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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March 31, 2011

中國的審查機器在網絡上受阻

符文之子的天堂: 紐約時報:中國的審查機器在網絡上受阻:



Ng Han Guan/Associated Press
雖然曾經遵守過中國的審查規則,上個月谷歌還是將其搜索業務撤出了中國大陸,。
北京——如果在中國大陸地區在谷歌的搜索引擎中輸入中文的“胡蘿蔔”三個字,你得到的將不會是一系列網絡鏈接,而是一個空白頁面。


不要責怪谷歌,真正的問題出在中國的審查上—— 它正日益成為世界其他妄圖控制一個無限制的互聯網的 國家 的榜樣。
從3月下旬谷歌將其搜索業務從中國大陸轉移到香港起,每一個中國居民搜索請求的響應都將通過政府的防火牆,這些電腦用來過濾谷歌可能提供的任何敏感信息。


“胡蘿蔔”,看起來相當無害的一個詞,就因為它和國家主席胡錦濤姓了同一個姓,對其的搜索結果在返回大陸電腦之前就被政府電腦替換成了出錯信息。


這就是中國的審查機器,無所不在卻又繁瑣不堪。 它是 一個有驚人廣度和細度的信息篩網,但也充滿漏洞,通過先進的計算機組運行,但也由 成千上萬 共產黨苦力推動,在某些方面非常先進,在另一些方面卻相當粗製濫造。

唯一不變的是它日益增加的重要性。 審查曾經是共產黨中央宣傳部的一個冷門職責,主要用來給編輯們傳達什麼能以及什麼不能印刷及宣傳的。 在擁有了互聯網的新中國,審查成為了一塊香餑餑,超過14個政府部門爭搶著來監管。
“媒體控制已經成為重中之重,”香港大學中國傳媒研究計劃成員班志遠說,“互聯網是決定性的因素。黨的領導人知道,正是這個媒介在改變著媒體控制的遊戲規則。”

現在,中國的審查從傳統的紙媒到國內外的網站,從手機短信到網絡社區服務,從網絡聊天室到個人博客,影片,電子郵件,事無鉅細一概包攬。 甚至連網絡遊戲都不放過。

這還不是全部。 不滿足於僅僅阻攔不和諧的觀點,政府還地僱傭越來越多五毛,假扮成公正的博主和聊天室成員在網上叫賣它的觀點。 並且扶持了一批親政府的類似西方Twitter, Facebook和YouTube的網站,而這些網站本身卻被封鎖了大概一年了。

按照班志遠和其他人的說法,政府的策略並不僅僅是要屏蔽不同的聲音,而是用鋪天蓋地的對自己有利的聲音去壓倒別的聲音。 政府對所謂的“引導公共輿論”感到理直氣壯。 它說,為了防止中國陷入混亂局面和維持黨的專政,規矩是至關重要的。


胡主席在2007年說:“我們是否有能力管理好互聯網影響著社會主義文明的發展,信息的安全性和國家的穩定。”
在中國看來,其後的一系列事件統統驗證了這一立場。 這些事件包括著名的08憲章民主宣言在網上的傳播,西藏與新疆地區的暴亂。 據稱手機和互聯網通訊幫助了事件的傳播。
在過去的一年裡,審查力度顯著上升,依據是(政府)通過形式化的反色情運動關閉了成千上萬的網站和博客,並關押了用互聯網傳播觀點的著名不同政見者們。 多個月以來,對解除言論束縛日益增加的不滿導致了3月份谷歌搜索引擎的最終離開。
但是一個悖論是,即使有這麼無孔不入的限制,中國的媒體和網絡仍然能隨心駕馭論調和社會批判,至少一眼看上去是這樣的。
在一些熱點問題上,包括食品藥品的污染和地方腐敗,報紙,博客和在線聊天都曾掀起了全國范圍的憤怒。 博客主們孜孜不倦地試探著審查底線,將審查的命令公之於眾,還創造了虛擬的神獸,它們的名字都是國家重頭事件的同音字。
一些諷刺和揭露會被中國的審查機制放過──儘管這種機制的本身就是不透明和不確定的──而另一些 則是對共產黨的權力太公開的挑釁,不是直接攻擊或令有權勢的官員難堪就是涉足了禁忌話題,這一長串禁忌話題包括了從西藏動亂到類似1989年天安門抗議的政治危機。
記者和互聯網作者往往在他們被在線屏蔽後才發現自己越軌了,他們的網名被拉入黑名單,被拘留或者被政府保安人員傳喚去“喝茶”,然後被告以拐彎抹角卻又明白無誤的警告。
在一月份的統計中,中國擁有3.84億用戶和1.81億博客。 互聯網真的給審查者出了個大難題。 訪問中國境外的網站不是很大的問題。 原因很明顯:從外部接入中國的互聯網是受限的,所有的流量必須經過北京,上海和廣州的三個大計算機中心。
在那些中心,被稱作防火長城的政府計算機監聽進入的數據並與一個實時更新的敏感詞和網絡地址名單進行比對。 一旦匹配成功,計算機可以通過從直接拒絕訪問到只進行一些細節的調整等各種方式將進入的數據攔截。 舉例來說,如果中國居民用谷歌搜索諸如“天安門”這樣的敏感詞,將獲相關網頁的完整概述。 但是如果網頁是被禁止的,那就無法鏈接打開他們。
然而,在中國境內,數據就很難被幾個網管截斷。 因此,政府採用了一系列的控制措施,包括用規勸,拉攏和強制的方式來保持網絡環境的和諧。 自我審查是信息過濾的第一道門檻也是中國所有網絡網站運營者的硬性職責。
在中國成長起來的大型網站,如百度,新浪和搜狐,僱傭了一大批網絡管理員對他們的搜索引擎,聊天室,博客和其他板塊中蔑視宣傳指示的內容進行屏蔽。 谷歌中國在4年來也用google.cn的存在配合這一制度。
互聯網公司的僱員們無時不刻地猜度著上意,什麼是被允許的什麼會導致一通來自政府審查者的電話。 一種戰術是一開始嚴格地審查掉所有不確定的內容,然後漸漸地一周一周地開放尺度,但願不要踩到審查機器的雷。 這個國家機器一直延伸到中國最偏遠的城鄉,而監視者們就騎在還在這個仍在增長的龐然大物上。 “在每一個有互聯網接入的城市都有一個互聯網的監測和監視裝置,”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中國審查系統分析者蕭強說,“通過這套系統,他們能到達所有有內容的網站。 ”
根據2005國務院規定,個人博客,論壇甚至手機短信都被視為新聞媒體的一部分,其內容受到廣泛的限制。
實際上,很多的限制並沒有被嚴格地執行。 倒是對被監視的提醒經常被大家掛在嘴上。
聊天論壇上不合時宜的帖子將會導致一個拒絕信息並喝斥作者使用了“不恰當的內容”,帖子的鏈接也會被刪除。 被禁止的短信將會以白屏的方式送到對方手機。
儘管如此,監控上億人民的電子行為簡直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更何況,用戶們越來越多地開始尋求技術的幫助,比如使用虛擬專用網VPN和代理服務器來繞開審查者對所禁網站的阻攔。 根據一些報告,有一百萬人用這種方式翻越防火長城,雖然這個數目仍然是總用戶的一小部分,但是在過去一年中持續上升。
因此,審查者開始採取其他措施以加強其控制力。

一個策略是自動化 操控 。 中國最主流的即時通訊服務, qq ,通過自動安裝在用戶電腦上的軟件來監測他們的通信並屏蔽敏感內容。 去年工信部企圖通過強制安裝可遠程更新屏蔽內容的綠壩軟件以實現在全國范圍內的自動監測。 鑑於互聯網用戶和企業的強烈反對,政府最終放棄該了計劃。 但是,綠壩或其它類似的過濾軟件仍然被安裝在很多網吧和學校的電腦上。 上個月,政府放出風聲綠壩手機版已經啟用。

另一種策略是人工操控。 近年來,地方和省級官員僱用大量低薪評論員以監測博客和聊天室的敏感話題,​​進而將輿論導向有利於政府的方向。

伯克利的蕭先生舉了一個例子:在位於北京西南的焦作市,政府動用了 35 名網絡評論員和 120 位網絡警察來化解一起因交通糾紛引起的網絡攻擊。 他們通過在聊天室用親警的言論灌水的方法在短短 20 分鐘內將網評的基調由負面導向正面。

據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官方報紙編輯稱,宣傳部門計算過,當與公眾的爭議出現時,當地官員大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來屏蔽消息並且用他們的網絡連接來阻塞網絡以使公眾的反應處於當局控制以內。

張世和,一個沒有正式頭銜的平民記者,筆名為老虎廟的博主說,政府通過博客的內容將不同的博客分級。 '最危險的將被關閉,還有一些會收到政府的警告'。 張先生自己的博文就經常被刪除。 他的應對方法是在 6 個不同的互聯網站上發帖 : 因為審查規則的模糊性,以及人為因素,在一個網站被屏蔽的文章很可能在另一個網站被通過。
這一狀況可能不會持續太久。 目前的共識是,政府正在快速的完善其審查機制。

例如 : 一個很嚴峻的新條款是限制中國的 .cn 域名的註冊,並要求經營者出示中國公民身份。 北京一家網站服務商的管理員稱“當因為一些顛覆性內容需要關閉一個網站時,他們 ( 政府 ) 需要知道如何能找到你。”
一些主要城市正在加強其監控能力。 例如北京, 去年廣告招募了 1 萬名自願網絡監督員。

即使如此,仍然有人認為政府遏制互聯網的做法終將失敗。 包括張先生在內的一些博主認為互聯網上越來也多的言論限制只會激怒普通用戶,最終群眾將一點一點的贏回言論自由。

作為一次嘗試,最近在深圳召開的一次中文互聯網首腦會議上,亞信公司的負責人丁健提出以深圳為一個試點城市,看中國能否容納一個不受約束的網絡所帶來的混亂。 一個企業家認為,扼殺言論自由極有可能也在同時扼殺著創新。

互聯網門戶網站網易公佈了一份會議報告。 但它很快就被刪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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